知否,知否 第十一章 砍柴工
裂,皮肉绽开,经寒风那么一吹,仿佛有几百只小虫梗钻竖咬,奇痒难忍中夹杂着钝痛。他只好安慰自己,钱难挣糠难咽,忍忍就好。从乌鱼板上刮下碎屑敷住伤口,又从床底费好大力气翻出捆用剩下的烂布条,将双手包裹严实,再沉沉睡去。
不过凡事有好有坏,日日上门砍柴,跟掌柜也日益熟络起来,时不时还能蹭口酒喝。
每逢晌午过后,多数人易犯困,云仲是未长成的半大孩子,外加惰性深藏,总提不起精神。这时掌柜的就常招呼他放下斧头,大小两个酒鬼,便你一口我一口的喝一壶。
自从上造牛饮庆三秋之后,云仲觉得酒还真是好,忧心烦闷苦楚,酒淌下肚登时便烟消云散。
画本小书里,仙人饮酒斩桃花时那股豪迈劲,果然诚不我欺。
其实少年此时,并无愁苦可借酒浇灭,而是酒可以镇痛驱寒。掌柜登门至今已有半月,迫近年关,从北方大泽涌动的湍急寒流,快马加鞭的掠过小镇,仿佛连日头都冻住似的,天气尤为寒冷。穿在少年身上的旧棉衣,棉花变作芦花般,难以抵住寒风侵袭。一件新棉衣需三十六文钱,可少年每日只能劈半块木桩,毫无进展。算来算去,少年如今的家当也不过是四五十枚铜钱,扣去粮米油盐属实没恁多富余。并非无心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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