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蔓歌之前没往这方面想，只以为蓝晨是真的累着了，可是如今看蓝晨眼底的光一点点的散去，那对世界有百般牵挂却无可奈何的样子，她真的很难受。
    人在生老病死面前是真的太渺小了。
    本以为叶南弦会安慰自己几句，最不济也要骗骗她吧，可是叶南弦却一声不吭，倒是让沈蔓歌多少有些了然。
    “你早就知道了？”
    她看着叶南弦眼底的不舍，不由得开了口。
    叶南弦微微的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的事儿？为什么不告诉我？”
    “蓝晨不让说，我也怕你难受。这些年我和蓝晨其实一直都没断联系，只是你们不知道罢了。”
    到了这个节骨眼，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叶南弦看了看蓝晨的方向，他貌似闭着眼睛睡着了。
    沈蔓歌突然就更难受了。
    “他到底怎么了？”
    “检查不出来，你也知道，蓝晨从在娘胎的时候就是被当做小白鼠拿来试验的，他能活到这么大岁数，还能留下子嗣，其实已经算是圆满了。”
    “怎么可能圆满？”
    沈蔓歌知道蓝晨的情况不一样，可是不都活了这么多年了吗？怎么就不能一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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