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藏针
天虽冷,可我并不怕这样的冷。我总觉得太温暖容易使人混混沌沌的,而冷则会让人清醒。
临近年关,蓝笙来信说他快要回来了。
我心里自然是欢喜得紧。欢喜有许多种表达的方式,像我这样的人是这样表达的:接到来信后,我破天荒地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给蓝笙纳了一双厚厚的绒鞋垫。
做鞋垫的绒毯是从波斯国翻山越岭过来的。海宁卖这种料子的不多,这些都是我从钱塘带过来的,当时只是觉得这样的事新鲜,所以特意买了一些收藏。
我瞧了瞧纳好的鞋垫,虽说针脚不是特别的直,但好歹纳得还比较匀,不是很丑。至于绣花什么的,我还是算了吧,根本拿不出手。
二十四,天雨雪。
我扒在打开窗台上,看着雪地里偶尔停留的麻雀,忽然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一样。
也许世界真的不曾改变,不论是过去还是未来,它始终重复着某种永恒的东西。
正遐思着,视线中忽然走进一个人影,踏雪扶风而来。
天地间,雪花像扯棉絮一般地絮絮落下。
他戴着黑色的毡帽,身上裹着深棕色斗篷。
我辨不清他的身形,却看清了他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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