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他在奄奄一息之时,爆发出强烈的求生欲,在极端苦寒的荒原中茹毛饮血、生食腥膻,以告别文明,重返野蛮的人类生存本性完成了由死到生的“还魂”。
西进拓荒,这个宏观的史诗背景使得“生存”与“复仇”的主题,不再局限于主角格拉斯这个个体,而是升华至整个时代。
剧情线中的兽皮贸易是文明向野蛮的索取,印第安人的追杀报复则是野蛮对文明的回击。格拉斯的求生如同西进的“文明”对抗自然险阻所爆发出的拓荒精神,格拉斯的复仇亦如同印第安人为失去的家园亲人而抗争。
所以,在影片中这个“生存”与“复仇”并列的时代,“生存”是文明在野蛮中的生存,“复仇”是野蛮对文明的复仇。
这对互逆的主题构成了剧情核心的矛盾冲突,主角格拉斯组建起的“文明”与“土著”结合的家庭,促使他成为互逆主题的交叉点,这也注定了他不可逆转的悲剧宿命。
故事的结尾,复仇成功的格拉斯却在臆想中看着妻子的身影渐渐远去,最后一个镜头定格于他的表情特写,不是释然,而是迷茫。
复仇的一时之快,无法挽回逝去的亲人,更无法逆转格拉斯孤独的命运。这就如同在文明的炮火中失去家园土地的印第安人,用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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