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千仞雪。
    实话实说，顾直觉得完全没有复活千寻疾的必要。
    那简直就是给自己添堵。
    千仞雪微微侧了侧头，看向爬到半空的太阳，明晃晃的阳光让她通体舒坦，心里的阴霾消散了不少。
    “顾直，你说的不错，修炼没有止境，神可以永生，他们度过了几百万年的时光，称得上俯视时间，你要是活上百万年，也许真的能做到逆转时间，改变过往。”
    说着，她站起身张开双手拥抱阳光，深呼吸了几下，露出了个明媚的笑容。
    “我现在怀念着父亲的好，但万年过后，尽管我依旧记得，但我对他的感情会变得澹然，那时候我也许会像个旁观者一样看待我的父亲，觉得他犯了错就应该受到惩罚，再也没有了复活他的心思。”
    一个人的彻悟有多深，取决于他痛苦的程度。
    此刻，千仞雪想到的是，比比东没有做错什么，我没有资格去恨她，责怪她。
    我的父亲做错了，我依旧怀念着他，却已经无法再敬仰他。
    而我是罪恶的结合，错误的来到了这个世界，我无法选择我的身体来源于谁。
    圣人都有过往，罪人亦有未来。
    人无法选择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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