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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5. 人彘

立见痿瘁,哀声颇显激切。
    闻人战闻声,径自举樽再近目眶,端详半刻,颔首不住。
    “如此,岂不奇怪?”容欢腮肉一颤,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夺了闻人战掌内金樽,边瞧边道:“得此奇物,足可传世。然则初得此樽,楚老将军同老王爷便似皆知大限,俱告儿孙莫可再同皇家多存瓜葛……”
    “这有何奇?”闻人战两手叉腰,冷不丁站起身来,直面容欢,摇头晃脑驳道:“想来,古楚二老应邦家之需,杀身成仁,舍身取义;钜燕国主感怀,故而赐樽以勉。”
    “于理不通之处,倒不在此。”胥留留吞口清唾,缓声自道:“我虽不知就里,然依楚公子方才所言,楚老将军以书函为督导,久砺爱子心性,苦劳爱子筋骨,又将一笑山庄郑重托付,令其乐善好施,宽厚得众。如此,显是未教楚公子太过自晦才是。既是这般,其怎就偏生令楚公子断了同朝廷干系?”
    “再者说,楚老将军一番教诲,自是要楚公子作个不饮盗泉、不食漏脯之君子,不趋蝇利、不避灾殃之猛士,若可……闻义而徙,自当……身灭名垂……”
    楚锦听得此言,不由吃吃轻笑,两臂一抱,缓声直道:“胥小姐何必介怀,直言家父早将老子性命置于度外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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