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夜宴
此言方落,容欢终是神思回转,面色煞白,两掌轻颤,额上豆大汗粒噼啪下落;待两目聚了些光,这方觉察自己已在夜宴之上。
一侧五鹿老口若悬河,正同秦樱聊得兴起,唇齿一开,念出的恰是句“有篮有钵俱为幻,无风无月总是空”。
容欢吞口浓唾,虚虚咳了一声,眼目要眨不眨呆坐片刻,心下不住安抚自语:这般梦境,已是十多载未曾重历。临时虽是真切,幡然改念,却觉荒诞不经,虚假的紧。那男人形貌,模糊难忆,我识也不曾识得;至于那时的自己,是一二年抑或三五岁,哪儿还想的清楚?
至于那男人究竟说没说话,若是说了,其到底说的是甚?那场景如不是梦,自己在那般年岁,又哪儿能解了其高深隐意?
故而,那定是个梦;其之古怪,不过在于廿多年内反复梦过三五回罢了。
那执刀之人,那惨死之人,我可全然未曾谋面。即便隐隐觉得,杀人者许是父亲,被杀者或是祖父,然则,无稽无稽,哪里做得数去?可笑可笑,哪里算得谎去?
主位上秦樱似是察觉容欢异样,缓往其盘内布上一只酿螃蟹,收手停箸,慈声询道:“欢儿,可好?”
容欢闻声,唇角微颤,扯着面皮强作个笑,低声应道:“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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