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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投膏

潭。许是窥破了官场险恶,又不欲身后寂寂无名,为人稍加撺掇,便成千古之恨。”
    “再来,便是那三人虚晃一枪,以金樽家训为眼障;所言所行,本为敷衍钜燕先太后,未曾想自己有去无回,前言已成遗训,实难改口沓舌。”
    “再不然,……”五鹿浑一顿,脑内灵光一闪,再将诸人前后说辞于肚内好一番辗转,吞口凉唾,低声轻道:“不然,即是那三人身不由己,行不由衷。于心有愧,自断后代前程;留书为证,免累子孙福祉。只是这般细思,若真感念旧主天恩,扪心自省,得樽需当鸣金,且将受制先太后一事明言便了;其怎反其道而行,得樽后即击鼓,不日反戈为逆,乱了海晏河清?更不消说,钜燕老国主虽能诛贼于当时,治乱于恰限,着实是麦芒落针眼——巧极了;但其终是折了十名子女,国嗣虚悬,皇脉弱败。如此深仇,省得了三推六问,免不得吊拷绷扒。可那钜燕老国主呢,莫说将那三家家眷问罪下狱,就连罪黜抄没亦未施行。这般仁厚帝王,史上哪个多见?”
    听得此处,五鹿老身子不由一定,履尖往地上磨蹭两回,冷哼一声,挑眉自道:“听那宋楼奶奶口吻,颇是不齿其夫所为,话里话外,似还埋怨钜燕老国主心慈手软。如此瞧来,废斥逼宫之罪,于她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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