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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 送路

之以泪;长河已决,不可障之以手。往事难追,祖母切莫多往心底去,反给自己添了愁绪。”稍顿,容欢正了正面上颜色,徐徐起身,一掸袍尾,朗声接道:“往日价欢儿甚不明理,糊涂行事,胡乱度日,乘肥衣轻,虚脾风月,极尽纨绔败家游戏俗尘之能事,全不顾祖母风摇雨濡,苦在暗处。现而今欢儿深晓祖母艰辛,感念祖母大义,必得肩挑宋楼、力担容氏,求它个光耀门闾,聊慰老怀!”
    秦樱闻声,心下有感,后背一阵浅痒,抓挠不得似的,只将身子于椅上晃个两晃,紧捏了况行恭一掌,疾声笑道:“出息了,出息了。我的欢儿,终是有了这应机豹变时候!”
    五鹿老于堂内角落立着,一面思忖着五鹿浑去向,一面咂摸咂摸口唇,心下不耐道:眼下这般燥热天气,谁要窝在此处看你们这出祖慈孙孝的伦常戏码,还不若小爷我裸卧玉床,浮瓜沉李,雪藕调冰,听上曲《永世乐》《万世丰》佐酒。这几日,若非得我兄长密令,教我使出浑身解数好生宽解容欢,我哪儿能白白费了那般多甜唾在个须眉身上?真真坏人兴致。
    思及此处,五鹿老翘着指头,轻戳戳自个儿唇角,脖颈一歪,眼风自然然飘到了一旁闻人战身上。愈是多瞧,便愈觉得这女儿家可人心动人情,像极了日下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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