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
    再往前，等她快到家门口时，才听到外面引擎发动，车轮碾过地面，慢慢驶离。
    声音渐小，渐远。
    ……
    齐欢回到房间，收到一条短信。不是陈让，而是左俊昊。
    【妹妹呀，你到家没。】
    她正编辑文字打算回过去，他很快又发来一条：
    【我看你跟陈让一块走出去，他那臭脾气肯定把你扔在路口了是不是？】
    顿了一下，她删掉编辑好的内容，摁了一个“没”字，不等一句话打完发出去，左俊昊又来：
    【我都领教过几百回了。】
    【哎。】
    【你在哪，我们过来送你回去吧，大晚上你一个女的。】
    她的手停住。
    窗外天有些黑，乌漆漆的，但暗是暗，还是能看到云层里隐约的熠熠亮光。
    好半天，齐欢回过去：
    【谢谢。不过不用啦，我已经到家了。】
    陈让没有把她扔在哪里。
    十五分钟的士，由那一边的篮球场开到这一边。
    他陪她途径了禾城的一小片，从随便的街道，一直到她家门前。
    不耐地冷言冷语，甚至一贯地不愿多说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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