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迟天宗走进屋将雁云安放到椅子上,她如梦初醒般看着自己慢慢脱离他的怀抱,表情有些难以掩饰的狼狈。
探龙安然地躺在木榻上,面色平和,看上去似乎休息得很好。
雁云稍稍安心了些,扶着椅子吃力缓慢地站起来,从怀中取出菩籽递给迟天宗,轻声道:“有劳了。”
迟天宗接过菩籽,放在桌上,然后替她把脉。
她的脉象弱得跟起初重伤时的探龙不相上下,刚才若非杨迅给她看了萧四公的遗体,她也不至于一动真气促使肩伤再度开裂出血。
“我自己处理吧,还劳烦你为探龙大哥配制解药了。”雁云强忍着疼痛,一步步艰难地走向里屋。
迟天宗看了看她那似乎不惧伤痛的勇敢神色,转身拿起菩籽走到药架旁边,不再说话。
直到走到里屋的软榻边,雁云才长呼一口气,刚才勉强进屋耗尽了她的力气,此时如同虚脱一般跌坐在软榻上。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在迟天宗面前这么逞强,难道只因为他把她从飞鹤峡口救了出来,只因为他乔装易容,目睹了她霍雁云最艰苦最难堪的时刻?
伤口疼得她直冒冷汗,还未长好又被再次撕裂的感觉,比第一次受伤更加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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