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手拿起藤椅上墨迹未干的纸笺,只见上面写道:
“一帆远去思君苦,十年天涯终相逢。烟雨微茫江山里,相看却非旧时人。”
她默默放下纸笺,环顾四周,只见门柱、画扇、屏风上皆有诗文痕迹。此时飞鹤楼有不少酒客,正把酒言欢,意兴浓时便挥动笔墨,即成文章。
雁云走到一个倚窗位置坐下,有小二上前招呼道:“不知这位客官要点什么?”
她问:“你们这里都有什么?”
那小二上下打量了雁云一番,笑道:“一看公子便是外地人,我们飞鹤楼只有酒,不知公子酒量可好。若是喜爱后劲十足的酒,我们这里有陈年窖藏的金玲珑,馥郁浓厚的百花酿,更有以时节酿制的和春喜、千夏香、佛秋枣和煦冬茗;倘若公子只是浅尝辄止,那翠竹引和蜜桃花是再好不过。”
雁云要了一盏翠竹引。
其实她从未沾过酒,爹曾说酒是穿肠药,喝了便会中它的毒。那时雁云还小,难以明白爹的意思,虽说如此,却也时常看到爹独自一人坐在庭院里自斟自饮。她曾多次问过爹,这酒是否比她手里的毒药更厉害,爹总是笑而不答,笑颜里却总是带着一丝苦意。
想到爹,雁云心生黯然。抬头向栏槛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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