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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

七七八八了,淡淡道:“《花经》那九品九命不过是无稽之谈,官员分品级,各就其责,乃朝堂所需,花分九品,便与那人分三六九等一般……”说到这里忽地顿住,竟忘了自己而今是昏君。
    说来也可笑,都说人有贵贱之分,但这贵贱,却是此一时彼一时。
    他身为天子,血脉高贵,在这宫里,却连黄门都敢偷偷耻笑,这贵又从何谈起,不过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陈韫玉听得云里雾里,但祁徽对《花经》的鄙夷她是听出来了,问道:“皇上是觉妾身拘泥于九品九命,摘少了吗?其实插花,妾身也不过与父亲学得一些皮毛。”
    确实是皮毛,他站起来,行到她面前,将夜合拔出来,挑了一支分叉的杏花。
    细细的枝条,有些嫩绿的叶子,祁徽翻来覆去,忽然伸手摘了上面的杏花,一朵朵的扔掉。
    “皇上……”陈韫玉看得心疼。
    祁徽没理她,只剩下四五朵时,将它插入丹瓶。
    玫瑰红色的,手掌般大的扶桑花,靠着细长的瓶口,在它后面,细细的枝条好似倒立的“入”字,颤颤巍巍,露出几许绿叶,几朵淡粉娇弱的杏花,正合了“附仰高下,疏密斜正”之趣。
    比起她之前所插的要优美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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