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命运的车轮从头上碾过
说过麽,茶棚人与外界的隔阂不是病人和正常人之间的分歧和互不相容,更像是两代人的代沟那样,如水火冰炭般无法沟通。
这是多么富有哲人灵光的高谈妙论啊,谁能想到这话竟是出自一个老疯子之口?
许长生就从没把葛大爷当成普通的老疯子,这老头儿和这里的病人似乎完全不同,有时候比他爹还活得明白;而且博学的很,当年就经常跟他讲《二十四史》《资治通鉴》,点评之精妙,易教授袁老师也不过如此,这样的人会是疯子?天才还差不多!
“啊,老许,你来了?”
女孩子的第六感就是厉害,许长生明明没摸阿雪的小蜜桃儿,连话都没说一句呢,阿雪就像被蝎子蛰了似的跳起来,拧过头瞪大了眼睛看他:“你怎么来了,又犯病了?”
“您盼点好成不成?我这是来看望葛大爷的。你干嘛呢,什么人生寂寞如雪的,失恋了?”
在许长生看来,只有失恋才能让一个活蹦乱跳的女孩子突然变成老气横秋的哲人。
“好多人都走了,好多熟悉的面孔”
阿雪扁扁嘴,眼圈儿都红了,看似要哭。
“别哭别哭,我都没带糖你倒是说清楚啊,什么好多人都走了?说得怪怕人的。难道是有老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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