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这船上乱糟糟的，既有种种能量的漩涡，又有人们抵达彼岸前必须吸收的那一切所产生的混乱。某些人不由自主地回过头去，让自己的心和眼都装满回忆。那是对他们恋恋不舍地离开了的那些东西的回忆。他们没有把头转向新的河岸，因为他们眼下看不到那里有什么。
    船长不停地对他们说：“别往后看了！要往前看！你们离开旧岸之后，以前走过的路就会渐渐消失、不复存在！往前方看吧。你们会渐渐看到什么在等着你们。你们会渐渐看到新岸，看到那个新世界。”
    许多人感到不安，因为他们有太多事情无法确定。他们曾经很热爱自己的生活，因为他们熟悉、了解那生活，而现在这船长却在把他们带向一种他们不了解的生活。一些人焦虑恐慌，而另一些人却很快活——他们与船长无拘无束地谈着话。这船长知道在那薄雾另一边有些什么。
    他开始讲那边的情况。他身边所有的人都听得越来越专心。他们感觉到自己在过一种新型的生活。一些人甚至迫不及待地想快点儿到达彼岸。
    这只船始终在颠簸，乘客们不得不一直设法保持平衡。船尾的那些人仍然有点儿怀念从前的生活，但他们的回忆奇迹般地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了。
    船左右摇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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