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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内心一阵狂跳开始不安起来,我知道她这是找我算账来了。
我捏着护士服下摆,想把所有的不安惶恐在手上发泄出来,不在脸上有所表现。亦步亦趋跟在老杜身后进了护士长办公室。
老杜在椅子上坐下,说:“昨天晚上10床老爷子被输液架砸到这事你知道吧?”
“知道,我是第一个发现的,当时就过去看了……”
“你看了之后呢?也没和吴水彤说,也没和医生说。”
“当时我看老爷子没有什么问题,那会儿眼还没青……”我下意识又开始为自己辩解。
“你看着没问题?那后来呢,有没有问题?这是你主观判断没有问题就没有问题的吗?”老杜声音陡然变大。
“不是。”我垂下头小声道。
“这幸好10床家属知道是他自己把架子弄掉下来砸到的,什么也没说,做检查的费用也自己掏了。那要是换个不讲理的,就赖定你们护士有责任,让你把费用出了,你能怎么办?能不出吗?”
我没吭声,因为护士长说的是实话,但凡碰到无赖的患者和家属,医生和护士其实拿他们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实习时在呼吸科遇到过一次这种事情,病人欠费,护士让家属去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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