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走过来。
    他先看到的就是明氏，七尺男儿先红了眼眶。
    “囡囡。”
    他念着明氏的乳名。
    “哥！”明氏再也强装不得，呜的一声哭出了声，却也恪守礼节，与明渠成保持着距离。
    “这般年纪，怎的还同幼时一般爱哭鼻子？”
    他用着家乡话，唐娇能听懂，施施行礼。
    “娇娇见过舅舅。”
    明渠成这才看向她，眼神颇有几分陌生，“几年未见，我的皮猴子竟出落的如此端庄？”
    顿了一下，明渠成又问：“可还记得舅舅？”
    离开江南时唐娇也才七岁，过了八年有余，怕是记忆已然模糊。
    “就算不记得舅舅，可舅舅当年打在我身上的竹条我可清清楚楚记着呢。”
    幼时她常跟在表哥身后捣蛋，搅得府中天翻地覆，不知跪了多少次祠堂，挨了多少板子呢。
    其实那板子打在身上一点也不疼，不然她和表哥也不会事后再犯。
    她笑着，大眼睛如同稚童一般清澈，还是明渠成记忆中的模样。
    他顿了一瞬，随后开怀笑了。
    倒是唐九德，不悦上前，“多年未见你舅舅，怎的这般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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