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口气，额头的汗水止不住的流，握着青云笔的手微微颤抖。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在这里写了多少字，从她进入青云书院起，就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连续不断的写字。
    身体正在被逐渐透支，柳絮甚至感觉，自己的视线都开始模湖。
    顶不住了。
    人力终有穷尽时，此时，他们已经到了极限。
    那种无力感，如同潮水般袭来，将他们淹没。
    “和尚，我们这样死，会被历史所记载吗？”柳絮问道。
    无花转过头，没有开口，只是缓缓摇头。
    从监天司成立起，死过的人多如牛毛，又如何谈记载？
    记得刚入监天司时，就有老人说过。
    监天司的人，就算是死了，大多数也不会有记载，能有一座衣冠冢，已经是极为不错。
    无花不清楚柳絮什么情况，因为他也不是很了解青云书院，但他想着，大概差得不多。
    “我说二位，不到最后一刻，别轻易放弃，我还有一个月就要卸甲归田了，不能死在这里。”老驿长胸口的伤痕还在淌血，脸色已经由白转青。
    他不想死在这里，他都已经快要功成身退了，死在这里太不值得。
    天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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