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一说，也想起从前她趴在他肩头撒娇的娇软。
    “泠泠……”
    阮玉仪忽地高声道，“别这么叫我！”
    “一年前，我去给郁王殿下办事，行至山路，道窄，马儿失蹄，我确实滚下山崖，受了重伤，”程行秋努力想说服她，他撩开领子，“你瞧，这儿还有伤疤。是昭容心善，适逢经过施救于我，否则我可就真回不来了。”
    程朱氏放下茶碗，不耐烦地开口，“嚷嚷什么，还有没有点规矩了？长公主在此，你可曾行礼？”
    见阮玉仪直勾勾盯着自己，也不说话，程行秋继续道，“以后你便安心嫁给兄长，我们还是一家子。你若实在不愿，给我做小也行。”
    他想了想，觉得自己十分通情达理。阮玉仪不过一个破落户的女儿，总不可能让长公主做小。
    昭容扬了扬下巴，眼底带着些敌意，却强装大度，“我与行秋过来不是为了与你商议的，同意你做个妾室，是念在你为行秋守节一年的份儿上。”
    阮玉仪急促地呼吸着，胸口剧烈起伏。
    她这一年来究竟是在守着什么，究竟在期待什么?还是说，这桩婚事，从来只是她一厢情愿。
    一年多前，她随母亲来京拜谒，为出了状元的远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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