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牢狱再逢刺杀
半虫,背后千百双翅翼悉数展开,延伸向整片牢墙。
知了在大榕树上嚷得正噪,孙秀头戴青纱羃?,顶着晌午火辣辣的日头,独自走进城东的蛤井巷。
一晃经年,这里没什么变化,狭窄逼仄的巷子七绕八拐,盘根交错,发白的断墙根堆着垃圾残渣,流出一条泛着油腻光泽的污水。
一群泼皮围在巷口,拿着缺口的破碗丢骰子,嘴里大呼小叫。几个老婆子坐在院子门口,一边缝补旧衣,一边絮絮叨叨地拉家常。两个光屁股的男童从孙秀边上发疯般地跑过,相互追逐一阵,又扭打成一团。十多个褴褛少年跟着他们一路追,手舞足蹈,呐喊起哄……
孙秀走到巷尾的榕树跟前,停下脚步。
这棵老榕树高大蓊郁,绿意盎然,展开的浓密枝叶遮蔽了大半个巷子。巨孟骑在一根粗壮的枝桠上,远眺远处游街的人潮,嘴里吹着不成调的呼哨。
树阴下,色浪打着赤膊,下面只穿了一条犊鼻裤头,像一头慵懒的大猫躺在青石板上,摇着泛黄的大蒲扇乘凉,两条密布汗毛的大长腿搁在对面的井栏上,无聊地一抖一抖。
“阿秀,你来得真巧,正好一块儿吃瓜。”色浪偏过头,对孙秀招呼。
“吃瓜喽!”巨孟吹了个响亮的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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