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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诺永不杀上书言事之人。”
皇帝不置可否,向钟意道:“居士怎么想?”
“敢问祭酒大人,”钟意眉梢微挑,道:“倘若上书言事之人中出现蠹虫,又该如何?”
孔颖达道:“自该处置。”
钟意又道:“以何罪名处置?”
孔颖达不假思索:“所犯何事,便以何等罪名处……”
话未说完,他便顿住了。
皇帝若想杀人,有的是办法杀,区区一个不杀上书言事者的规定有什么用?
今天纳谏,明天找个贪污由头斩了进言者,既能出气,又能叫他沾一身污,死后都无颜去见先祖。
孔颖达干巴巴的笑:“居士好词锋。”
钟意并不看他,淡淡道:“我反而觉得,有些人享用的好处太多,叫人看不过眼。”
李政只坐着喝茶,却不做声,听她说到此处,抬眼去看。
皇帝也听出她这话别有深意,略微前倾了些:“愿闻其详。”
钟意忽视掉李政有些灼人的视线,转向孔颖达,笑道:“敢问祭酒,令先祖孔师,以为周公如何?”
孔颖达心头一跳,略经踌躇,道:“周公,先祖心中最为尊崇景仰之人,晚年甚至曾发‘甚矣吾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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