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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艮行缘父考

是一流高手。他能将内力越过皮肉直抵心脉而发,使受伤处丝毫不见瘀伤与血迹,我想你爹的心脉已是尽碎。”
    赵秉文见父亲真正死因竟是如此之惨,而并非原本认为的旧疾突发,登时扑在父亲的尸身上大哭。
    张虬在旁疑惑道:“瞧这身手,难不成与去王家的是同一伙人?可去王家是为了财物,到这书简比米粒也多的穷酸小户家里,却是为什么?”
    赵秉文心念纵闪,顾不得张虬,急忙跑入房内翻找《庄子》。一看之下,后面的暗格中果然空空如也。
    赵秉文眼睛一黑,坐在了地上。横祸的原因知道了,父亲的性命和父亲视若己命的家传典籍也一并没了。刹那间,对招致祸端的《六甲孤虚秘法》的厌憎,对杀父仇人滔天的恨意,对上天如此不公的痛恶,在赵秉文稚嫩的胸膛中滚热交迸。
    王亦萱听张虬讲了始末后,轻轻来到赵秉文身边,见他眼中血丝密布,面色铁青,喘息粗重,银牙剧挫,唬的王亦萱生怕他有个好歹,忙近前坐到地上,双手环住赵秉文的右臂,滴泪道:“好哥哥,你可不要如此。赵伯伯生前那么疼你,你又是独子,若有不测,不仅亦萱会伤心,赵伯伯更会难过的。”
    赵秉文粗声喘道:“我只是难过,亦萱妹妹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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