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涩地难过。
    “新月，对不起，新月，对不起、对不起——”他将我搂在怀里，只管一遍一遍地说着对不起。
    指尖处，微微地冷涩，怀抱里，却是一抹患得患失的紧张。
    “新月，其实不用你说出口，我也觉得自己好烦人、好讨厌、好卑劣、甚至是好无耻！堂堂男子汉，无法一生只爱一个人，不要说你，就是我自己，都有些看不起自己——”他那垂下的眸子里幽幽的冷意，幽幽的暗淡，一抹刻骨铭心的痛楚像匕首一样划过我的身体，嗓子里有一种莫名的哽咽。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继续道：“新月，你知道吗，虽然你并没有在我面前太多地讲到欧阳天，可是我常常从你的眸子里，从你微微的失神里看到那个人的影子，你都不知道我的心里有多少嫉妒多少羡慕，也对，他的专情如一，他的细心呵护，也许，是李世民终其一生都无法企及的。”
    嫉妒？羡慕？我心里一震，没有想到他会用到这两个词语，更没有想到他会细细地掂量过欧阳天在我心里的分量。
    也对，我的欧阳天的确是风华绝代、无人能及的。
    可是为什么，听了他的话，我的心里却是这样的难过呢。
    抬起眸子，看向他：“秦王殿下不用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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