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大雪照映如冰壶
是有道理的……此事确实还是该尽量放权于邺下,但请元皓念在之前尚为战时,且战场极大,所以不必苛责过甚。因为有些事情本无定论,未必就是谁对谁错,无非是权重之论而已,而孤也已经下定决心,此战之后还是要将权重尽量归于中枢的。”
田丰缓缓捻须颔首,然后却又再度严肃起来:“殿下,吕布何罪?!”
公孙珣静静看着早已经温热却没有被端上的酒樽,也是忽然失笑:“无罪!”
“无罪何故杀之?”田丰紧逼不止。
公孙珣后仰靠在身后临窗土墙之上,抬手示意自己侄子公孙续将温酒奉上,却是抿了一口热酒后方才正色言道:“私怨!下不为例!”
田丰气急:“便是私怨,便是下不为例,何故粪杀之?殿下以为失足之论能遮掩过去吗?”
“愤恨至极!”
“有何愤恨?”
“元皓听过一首诗吗?”公孙珣面色不变,忽然举樽相对。
“何诗?”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坐在炕上,背靠土墙的公孙珣忽然抬手举樽,遥对东南,却是甫一出言瞬间让满满腾腾热气奔涌的舍内安静了下来。“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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