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盐船
父亲,我忽然想起一事,十六年前火烧盐船一案,是不是也发生在新安?”
程德轩又抿了一口茶,“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件事?”
程牧游垂目,面容亦变得严肃,“以前在新安转运的盐量占整个京畿路的一半,是为一大枢纽。繁忙时,停靠新安的盐船等候批验,列樯蔽空,束江而立,望之隐若城郭。后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故,所以才专门改了路线。”
程德轩叹了口气,摇头道,“没办法,那次事故死得人太多了,否则,新安应该远比现在繁华。”
“据文献记载,那场大火发生在天寒地冻之时,炎光一灼,百舫尽赤,青烟睒睒,熛若沃雪。船上的随行人员,狂呼气竭,有的跳入水中淹死,有的则被活活烧死,千余条性命瞬间消亡。等到火雾散去,运河河岸一片沉寂,像是人间地狱一般。在这场事故中,总共有一百一十艘船被烧毁、烧坏,死一千两百余人。”压着声音说完这段话,程牧游抬起头,“都说当时西北风大,火藉风威,势如席卷,此时恰好遇到船只交接,相互锚结,急切之时不能撑移。加之船员慌乱跳水,未着火的船只坐以待毙,所以才酿成了此等惨剧。可是那火到底是如何着起来的,文献上却语焉不详,不知父亲可知其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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