遏制。
    “姐夫……”
    顾清明哽咽了许久，才终于艰难地将这句话说了下去：
    “牺牲了。”
    直到此时，他依旧没能把头抬起来，大滴大滴的泪水从他的眼眶中跌落，一滴滴冲淡了床边的血污。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
    姐姐胡湘君握着手中的手帕，依旧保持着刚刚为他擦血迹的动作。
    她的身子晃了一下，许久，才终于抬起头来，怔然望向了垂着头、默然不语的顾清明。
    ……
    “咔！”
    片刻后，这幕镜头拍摄结束。
    但剧中演员们的情绪却没有就此终了，下一幕的拍摄很快开始。
    姐姐胡湘君被人搀扶着来到了野战医院的另一间帐篷里，在那里，她见到了自己的丈夫薛君山。
    没有白布遮掩，也没有人能腾出手来为他整理遗容。
    薛君山的尸体就这样静静地被放在一张草席上，脸上、身上满是血污。
    “你们要好好感谢顾长官。”
    领她过来的士兵站得笔挺，神色悲戚，却不见怜悯，道：“金盆岭上，全是七零八落的尸块，找不到几具完整的尸体。”
    “要不是顾长官拼死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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