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郡王呼阿叔
脸瞪住太子李诵,用半是鼓动半是威胁的语调说:“有此三公襄助,何事不成?殿下仁慈厚爱,只要能拿到内禅诏书,继承大统,将来在东岳岱宗封禅的就是殿下您了,然则若是拖延时日,被虚妄的父子之情给拘束住,现在举棋不定,将来又犹豫不决,让陛下反应过来,难道还会有什么好结局吗?我等或死或流无所谓,但殿下千金之躯,岂能轻掷,不要最后便宜了普王或通王!”
王伾话音刚落,其他东宫诸人无不附和请求,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帷幄里的太子颤抖着,用袖子挡着脸,好像在躲开这无孔不入的声浪。
不久,王叔文、王伾等人带着满意而激动的神态,从太子的正寝里鱼贯而出。
而后院偏厅中,李纯怒睁着双眼,雕花的窗牖格子,通过月光和烛火,投射在他的脸上,像是缠绕的锁链般,在他身侧有妻子汾阳王府的郭氏,还有生母琅琊王氏,及名义上的大母萧氏。
对宫闱可能发生的变故,李纯已预料到了十之七八。
女子们都在哭着,黄门宦官吐突承璀则上前两步,像面盾牌般横在广陵郡王李纯的面前。
而对面则是“满脸堆笑”的少阳院使王忠言,还有少阳槐林兵使皇甫循,他的身后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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