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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老人在苏文然看向他的时候，忽然转头低了下去。
    苏文然这才发现，这老人弓着身子，一手拿着垃圾袋，一手拿着一个长长的垃圾夹，竟然在捡地上的垃圾！
    苏文然认得这老人，据说年轻时是学校的生物老师，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精神出了点问题，学校就让他留下来负责清理操场的垃圾，偶尔也打些杂。
    这老人看样子也有六十岁的年纪了，一年到头都好像只穿这身灰黑的中山装，他很少说话，也几乎没人和他说话，只记得有人喊他姜先生，久而久之很多人连他姓名都不知道了。
    这老人平日里都是痴痴呆呆的，但每次到月圆之夜，就开始在操场上乱喊乱叫，手舞足蹈，开始还有人去制止一下，结果据说被打得不轻，后来人们也习惯了，也就随他去了。
    上体育课的时候，苏文然经常会看到这个老人，他也只是在操场边上呆坐着，看到垃圾就去捡一下。
    也没人关心他的身体和生活。
    苏文然每次看到他，就像看到自己老时候的样子。
    忽然有种同病相怜的孤独感。
    有几次苏文然主动替他捡过垃圾，他似乎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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