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所謂愛情 (1)
上一點褥瘡的跡象也沒有。但是,我實在有些擔心,這樣下去,信雄還沒醒,小杰可能會先倒下去了。至少,在精神上,不知道小杰還能承受多久。
有一天早晨,一個特別清新的早晨,我一如往常,帶著住院醫師,慢慢踱步到信雄的病房,看看病情有沒有什麼變化。信雄也一如往常平躺在病床上,一動也不動,還是沒有什麼意識反應。小杰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身體卻伏在信雄的身上睡著了。我檢視過信雄後,正打算輕輕走出病房,怕打擾到連日來辛勤照料信雄的小杰。不巧,我掛在肩膀上的聽診器,碰到了病房的門,敲擊的聲響還是把小杰驚醒了。小杰看到我,連忙撐起疲倦的身子,反常的,堆滿笑容跟我招呼,”醫師早!”
“你辛苦了。” 隨意聊上幾句後,我問小杰,”以前你們這麼親密,形影不離,現在他雖然躺在你旁邊,不會說話,卻好像分隔兩地,有沒有調適心情上的困難呢? 需不需要我幫你找一位精神科醫師聊聊?”
他拿起之前因睡著而散落在旁的書,緩緩的,讀起泰戈爾詩集中的一段文字。
”醫師,我昨天念到這一段,我想或許你以前聽過了的:
世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 生死別離,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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