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节
到惊吓,屁滚尿流地载着湛卢跑了。
陆必行的嘴角轻轻地提了一下,然后他伸手撑了一下楼梯扶手,在台阶上坐了下来,透过栏杆看着林静恒,他觉得自己脚下好像踩了两团棉花,飘飘悠悠的,随时能脱离启明星的引力飞走。
舒缓剂六号那点药劲过去以后,陆必行很快收拾了外露的情绪。“心里天崩地裂,脸上不动声色”——这不是一朝一夕能培养出来的本事,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改的习惯。
久别重复,本该有一条河的心绪想要倾吐,但可供倾吐的出口太小,陶浪涛天的大潮都被禁锢在小小的堤坝里,反而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任由那些激荡的心绪来回反复地撞着自己的胸口。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发现自己不敢问林静恒这些年去了哪、怎么样。
陆必行缓缓地搓着自己的双手,想尽量让手温暖柔软起来,心想:“我为什么不敢问?”
他是惯于扪心自问的,因为他不问,别人也不敢问。小少年会被讨人嫌的师长追着询问心事,可是没有人敢追着总长问他在想什么。而根据陆必行的经验,自己的话,再疼、再撕心裂肺,也得听。
一个人假如能感觉到自己心里有话说,却假装没听见而忽略它,它往往会对此作出报复,譬如让他鬼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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