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愿是条船,如果你是大海
人碰到自己深爱的男人,都会情怯,尤其是想到贺星河在精神病院里煎熬的模样,她更加不好受。
阮清梦用力揉揉太阳穴,往前迈上台阶,一边拿出钥匙准备开门,一边想着到底怎么样去联系贺星河。
只是手才刚刚拿到钥匙,身后猝不及防响起浓重的呼吸声。
阮清梦愣住,下意识回头去看,身后半明半暗的光影里,一个人影默默立在那儿,不知已经在那里站了多久。
他半个身子倚靠在墙边,单手插袋半低着头,静默如千年的雕像。
阮清梦觉得血液都冻住,指甲一点一点掐进肉中,她看着距离自己几步远的贺星河,他现在看起来似乎笼罩着一层港式滤镜,满身都是遥远古老的色调。
两个人静止着站立许久。
最后还是他先开口,嗓音不高也不低,听不太出情绪。
他说:“阮清梦,好久不见。”
太阳穴突突地疼,阮清梦刹那间不太明白自己身处何方,贺星河垂着眸子的样子和不久前的回忆重合起来,她刚刚才见了他满身鲜血丢了半条命,他就健康鲜活地出现,她心里有种难以诉说的意味。
他看向她,慢慢往前挪了一步。
阮清梦实在太震撼,没有从方才的梦境中抽离,乍一见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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