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发未经梳理,尾尖便落进洗衣泡里,揽在中间的衣袖露着细小的手臂。
宋文安说,她二年级就没上学了。
所以…才那样渴望的,求着他教她,仅仅只是九九乘法表这般,简单的算术。
她便这样紧紧的握着窗栏,脸庞不知脏的贴在锈棍上,眺望着出小区的那条路,有时便坐在自己的小书桌前,认真的拿着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的。
他想,或许是教她的九九乘法表。
她知道别人都骂她傻,只她固执的以为,是自己没读书罢了。
林凉似乎有些明白了,她曾这样渴真的求学,又那样不知疲倦的背诵书籍,求着他的夸奖。
仅仅只是想证明,她也是个…正常人。
马春艳会时常打骂她,都是在他上学的时段从未知晓的。
跪在地上被她捏着耳朵狰狞着脸咒骂着,又或是拿着衣架子扇着她瘦弱的身躯,或是竹棍,拖鞋,那都是施暴者的工具,她会骂她傻笨如猪,还有些肮脏的字眼,声音过大,直让他也皱眉的听着了。
她…只不哭不闹的,等着马春艳打累骂累了。
后来他曾掀开她的丑陋单薄的黑色衣衫,上面青青紫紫的条痕,散乱的分布着,如紫叶般,触目惊心。
他问她,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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