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濯
太監多行福身禮。小倌伺候男人,比女伶還不如,不管任何規禮,對小倌出身的人都帶上種種折辱。
李濯見人行了禮,沒接話,用眼神摒退了身邊的幾個奴僕。
屋內燃好了炭盆,熏了百合香,四周寂靜,暖香襲人。
少年卻就著這動作等了半個時辰,快撐不住時,便用力咬下舌尖。痛,總是能讓人醒著。
[起來吧。]聲音一如的溫和。
春桃這時才敢站直,垂首,神情恭敬。
李濯從小炕桌抄起茶盞,重重地向人摔去。
少年不閃不躲,滾熱的茶水潑了一身。
[是李家有待薄了你的地方嗎?非得來京城找麻煩?]
[我要見李揚!]字字清晰有力。
[憑什麼?]李濯瞬間回復了平日的謙謙公子的模樣,攏了攏狐裘,坐下來,淡然地執起書卷,閱讀。
春桃跪了下來,頭磕著地。
[我只想見見李揚,沒别的想法。他生病了,我未能照顧他。他現在失憶了,記不起我。我不是要求什麼,就是想見見他,看他過得好不好。李公子,讓我見見他,求你...求你...]
李濯聽著那人一下一下的叩頭,面上依然是波瀾不驚地翻看他的書卷。
春桃額上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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