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新生
最后甩了她的手,兴致恹恹的吐了口痰,拿走她的两百块,一面骂骂咧咧的说着。“真可惜他妈逼的,居然是个孕妇。”
虎哥起身走了。
何云看着他的最后一只脚从门槛上掠过,心里便是松解了巨物般,轻手轻脚的,关上了门。
锁了门,不肯再碰那把铁锁。
只她抚着急促乱跳的心脏,身子像是无力般贴在门后,死里逃生般的希冀,让她禁不住闭上了眼,仰着头,缓冲着内心那份,久久未停歇的后怕。
宋轻轻被林凉带走了,她听见了一声汽车轰鸣声,离巷口很近。
她忙跑着走到窗口,便眺望着,看见日升巷口,那辆显赫的车, 缓缓地升上了黑色的车窗,将宋轻轻的脸,一点一点的,吞没。
那个总夸她厨艺好的姑娘,去了远方。
那个下午,她买了两朵郁金香,载花的,不过是透明的玻璃杯罢了。
她想,总有个东西,得陪陪她。
五月,半夏。榴红蒲绿,天气转暖,屋子里的潮味燥了些。
她没有钱打麻药,五分钟一次的宫缩痛,在宫口开至一指半时,她听着隔壁床的待产妈妈,痛哭着给老公打电话,要求转成剖腹产。
那时候,是她第一次念起那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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