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被虚汗一阵阵搅醒,又疲惫不堪的睡去,反复数次,好不安宁。
梦里都是回忆的碎片。
父母亲手种下海棠树的样子,张姨喊她喝果汁的样子,阳光下少年们奔跑踢球的样子。
陆禾跟树道歉的样子,陆禾教他化学题的样子,陆禾越走越远的样子……
睡梦中的少女紧蹙着眉头,这一夜,尤其艰难。
纪年琴下午就离开了,等到再次回到家里是第二天的上午。
张姨回家省亲请假了一天,陈叔叔应约上门看诊的日子还未到。
整个别墅,除了固定打扫的几个佣人,只剩下纪得,孤立无援的纪得。
第二天佣人敲门叫小姐下去吃早餐,怎么喊都没人应。
情节之下取了备用钥匙开门,才发现纪得浑身滚烫地蜷缩在床上,几乎失去意识。
小小的人儿,嘴巴里呢喃着“妈妈,妈妈……”,到底是个孩子,生病的时候都会喊妈妈。
佣人慌忙打电话给陈医生,给张姨,给纪年琴,一时间大家都慌了神。
大家理所当然地觉得纪得是不需要操心的孩子,所以都放宽了心。
张姨可以安心请假,陈医生可以隔半月应诊,纪年琴可以放肆伤心一晚。
好像谁都忘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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