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陆禾回到办公室,看着桌面上一叠叠的文件,却再难静下心来。
强行消化了这样一场过往云烟,太阳穴坠坠的疼。
她说了那么久,权衡了全部人的担心、内疚、自责,却绝口不提自己。
他看着她的时候,看到的只有平静和无澜,如同一滩死水。
好似从没有发生过那场变故,一个人连难过都忘记了,是怎样的孤独。
她明明……才24岁。
陆禾正要打开抽屉拿烟,发现了躺在丝绒锦盒里的那枚胸针。
本欲取烟的手转了方向,拿起那枚胸针细细的看。
有几粒碎钻都掉了,边角也有修补过痕迹。
背后的字也重新拓过。她不是爱戴首饰的人,脖子手腕都空无一物。
大抵是为了低调,不想引人注目,公司里也鲜少有人知道她的家世。
这枚胸针,应当是她很珍重的东西,陆禾想着,还是寻个机会还给她。
天色已然染成墨黑。
落地窗外一片万家灯火,繁荣昌盛,陆禾抬手看了看时间,7点整了。
他拨通了电话。
“你好。哪位?”
纪得接到陌生来电有些意外。
这个电话号码只有家里人会打,现在人都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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