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很虚弱，脸上还戴着氧气罩。
    沈翩翩近看才发现，男人的脸是毁过容的，他的双眼只有两个黑窟窿，看上去特别恐怖。
    她想起周行之前描述的方朔的样子。
    她心中一突，蓦地叫出声，“他是方朔。”
    旁边的段栩惊异地看她一眼。
    他目光转向病床上的男人。
    他年少时曾经见过方朔，他长相帅气，眉眼孤傲，怎么会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怎么认识方朔？”
    沈翩翩说：“之前周行救助过一个流浪汉，就是他。”
    段栩眉眼一沉，“你跟周行还走的挺近的？”
    沈翩翩装聋作哑。
    段栩捏她脸颊，“说话。”
    沈翩翩知道段栩跟周行从高中时期便有过节，但还是故意呛他：“你吃醋了？”
    段栩松开手，“没有。”
    “周医生英俊挺拔，风度翩翩，人又善良，至少……”沈翩翩摸了摸被他掐过的脸颊，故意拖着尾音，“不会对女生动手动脚。”
    段栩淡淡地哼了一声。
    沈翩翩别过脸，不再去看他的反应，她心想，得来全不费功夫，想找的人近在眼前。
    方朔一直没有苏醒的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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