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墨,再抬头时,却见屈湛已提笔替她补完了那字。他握笔时习惯把笔杆靠在虎口,气度沉沉、屏息敛目地写下不与他风格相属的清隽字眼,搁笔望去,这字写得老气横秋、笔法婉转,极具风雅。
下午季霆回来“检查”时,对着满纸的“素”察看半天,正当季疏晨洋洋得意以为他看不出什么端倪时,他却指着右侧第二个“素”朗声笑道:“这字晨晨掺和了两笔吧?小湛。”
季疏晨的障眼法被拆穿很是不爽,她蓦地想起了小时候读过的关于王献之“太”字一点的故事,现在她爸就像那位火眼金星说“只有一点像”的王夫人,而她就是那个写了满纸大字还不及父亲一点的王献之,她有些泄气。她本也不是什么写十八缸水就成才的料呀!
“闻道有先后。我到底是虚长了她几岁。”季霆一番褒奖后,屈湛谦逊地答。
这话正中季疏晨下怀,她不紧不慢地在旁补上一句:“两条沟挖出来的造诣,是早了点。”
人说三岁一代沟,屈湛和季疏晨差六岁,自然是两条沟了。屈湛算是明白了,季疏晨平日里嫌弃他老被镇压收拾不敢吱声,如今她爸在她就可以任意妄为地损他,而他自然不能明目张胆地当着未来老丈人的面儿欺负她。
哼哼,屈湛在心头冷笑,季疏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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