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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鉴定的那夜,她抱着十年前她穿过的演出服,一点一点咀嚼着这十年来的酸甜苦辣,默默流泪至天明。大概从那时起,接下来的事都只是她自演自导的戏。甩鉴定说自己和季霖的女儿要赶走黎若雪、屈湛取消婚约时假意挽留的哀求、唐子骏婚礼上对唐允白的挑衅刺激以及和季岱阳说的那句令他肝肠寸断的狠话……
    其实季疏晨不是个好演员,第一场戏,她就漏拍了。
    三周年庆那天除了让米粒化浓妆迷乱屈湛外,她本应该……穿着那件舞衣上台。
    躲在衣柜里的那个清晨,季疏晨想了很久很久,最后决定数到十,只要屈湛找到她,她就不会把那套舞衣给米粒……她数了好多好多个十,自欺欺人地想,只要屈湛来时不是十一,她就一定不拿走那件舞衣。
    但,就算漏拍了一场戏又如何呢?舞衣不是照样“物归原主”了?她不是也要如期赶赴德国了吗?
    去德国的前一天,季岱阳和祁隽来帮她收拾行李,沈家那对在庄园里已经住了好几日的无赖姐弟在边上指手画脚,几个人玩得不亦乐乎。午休时间,脚腕已经差不多恢复的季疏晨见太阳光不猛烈,便要出门练自行车。她已经很久没有骑自行车了,等到了德国她就得把这玩意儿当代步工具了。
    疏晨骑了近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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