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去了,电话打到我这儿。今天太晚了我不送你回去了,你就睡在这儿吧,明天我送你去机场。”
季疏晨瞪大了眼睛,眼见着屈湛转身就要出门了,她叫住他:“你要去哪儿?”
屈湛高深莫测地转过头来,那表情,分明是在说“你管得着吗”。
季疏晨这才急了,气馁地说:“明天我就要去德国了。”
“我知道。”
“我们言归于好吧,”季疏晨故作轻松地歪着脑袋,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屈湛,“你不要误会哦,我说的不是情人的那种,而是——”她努力想着措辞,最后还是放弃了。像一条吐泡泡消遣的金鱼,用破折号延音。
屈湛挑眉冷哼:“凭什么?”出尔反尔的女人,不是你绝情说要做路人的吗?
季疏晨不意外地勉强一笑,放任气氛降到更尴尬的冰点,然而,就在这个他们决定坦然面对言归于好后势必陌路的凉夜里,季疏晨没由来的,轻轻轻轻问了屈湛一句话,一句令屈湛毕生难忘的话。
她问他:“屈湛,你对我,最后还有什么遗憾吗?”
我问佛:世间为何有那么多遗憾?
佛曰:这是一个婆娑的世界,婆娑即遗憾。没有遗憾,给你再多幸福也不会体会快乐。
于是她抱着以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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