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遭此番劫难的罪魁祸首,叫季疏晨;那个溺毙在血泊中的死婴,叫季疏桐。
疏晨在意识愈发朦胧之前,艰难地调出了那支破旧的功能机通讯录上的第四个联系人,是一个她存了很多年却从未拨出过的号码。
疏晨没等多久,电话就被接起:“喂?”
“是我,我是季疏晨。”
“……我知道。怎么了吗晨晨?你那边很吵。”
“我现在没办法去安静的地方,你介意我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问。”
疏晨疼得深吸了口气,努力用淡得不能再淡的口吻说到:“为什么我做错了事,你不能向别的妈妈那样惩罚我?是因为我——罪无可恕吗?”所以你选择冷冻我、忽视我,把我从血脉相连的脉络中剔除。
“对不起,疏晨。”黎若雪听了疏晨的话后奔溃地大哭起来,“因为我实在是太痛了,我知道我不该恨你,可是我……”
“我知道了,我现在终于能体会你有多痛了。”黎若雪根本已听不懂疏晨的话,只在电话那头不停地忏悔,疏晨用尽全力打断她:“你别再觉得遗憾了,因为我真的、真的……遭到报应了。”
“妈——”疏晨念出这个字眼的时候陌生又生涩,这回她经历的痛,比任何一次与爱人的别离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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