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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

 过了好半晌,她才再度开口问:“今日陛见,皇上没有留你住在宮里么?这两年昌庆宫一直未作它用,就为给你留着。”
    戚炳靖淡淡道:“在皇姊这里住着舒心,又何必费事。”
    “前些日子,听闻有朝臣上奏,说谢淖近来在南境颇不安分,又说谢淖如今自恃军功,有几次连你的王命都不放在眼里,这些可都是真的?”长宁又问。
    “是又如何。”
    “那谢淖当初是因你举荐才得以领兵的,而今你竟任他如此嚣张?且他若在南边闯出什么祸来,你又如何脱得了干系?”
    “皇姊多虑了。我朝祖制,武将不封。谢淖纵有再大本事,亦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长宁听后,眉头稍蹙,却终究未再多说什么。
    卓少炎面色平静地听着二人对话,心中却微起波澜。
    未想到,以长宁与戚炳靖这般亲近的关系,竟也被蒙在鼓中,不知谢淖其名之后,真相赤裸得令人震惊。
    ……
    翌日,鄂王专宠卓氏一闻传遍京中朝臣贵戚。
    大长公主生辰将近,来送贺礼的车马源源不断。而自这日始,在贺礼之外,更有不少人特意奉礼给鄂王宠眷,冀望以此来搏鄂王欢心。
    据说戚炳靖在府中闲来无事,便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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