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拾肆】
帮臣子逼到口不择言的人。
然而,同那前景不甚明朗的兵制相比,少些钱财又能算得上是什么要事?何以叫他这位三哥如此计较愤怒?他却没细想,若短了钱财,他三哥一向自恃强壮的封地军马又要拿什么去养。
戚炳昱不见他开口,瞪着眼又叫了一声:“五弟?!”
戚炳衡这才勉为其难地站起身,面向正北主座上的人,叫了声:“四哥。”他打量着从始至终不发一辞的戚炳靖,替他那另一位兄长帮腔:“前些日的兵部事还未定,户部今日所奏,不如过些时候再议。眼下国中无事,朝廷又何必如此心急。”
座上之人笑了下。
那笑无声,笑意冷漠,带着一股面对不自量力之人的、高高在上的怜悯。
“三哥。五弟。今日叫你二位来听户部所奏,是想给你们留个体面。朝廷之决议,你们若奉,那是最好;你们若不奉,只管提兵来见。可乎?”
戚炳靖的语气堪称平和。
可这话的内容入耳如刺,足以令闻者惊骇。
果然,戚炳昱勃然作色,面孔发青。他僵了几瞬后,咬紧牙根,愤然转身,一言不发地抬脚离去。
他这一走,戚炳衡自然也待不下去。他皱了皱眉,将要走,又忍不住,冷冷道了句:“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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