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亲人。
    那现在呢？
    有雪花落到她头顶，白白的几点，与蓬松的黑发形成鲜明对比。他忍不住抬手拭去，对上她的目光，微微愣了会儿神，又匆忙将手收回，定定地看
    着对面的红灯。
    如果那个家与她无关，还会是家吗？
    认定她以后，他从来就没想过这个问题，现在，同样想象不出来。
    坐进他的车子，赵虞道：“去找庄晔吧，你知道他住哪？”
    “知道。”纪随发动车子，“大学城。”
    赵虞有些愣住。凌见微告诉过她庄晔在一家普通的小公司上班，也告诉过她庄晔没再接受心理治疗，但她没问过他现在住哪儿。
    原来，还是那间公寓，那个从前承载了他们无数美好回忆，后来又成了他噩梦的地方。
    法院离大学城有些远，他们到的时候天早已黑了，纪随问：“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没事，我不饿。”
    于是他直接把车开到了小区门口：“我在这等你，等一下……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打个车就好，你先去吃晚饭吧。”
    他看着她进去，却没启动车子。
    熟悉的楼栋，熟悉的绿化带，熟悉的便利店，就连门口的保安里居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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