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九)
苏逸梵既自卑又羡慕,若她的孩子能生下来,也正好是两岁。
“怎么会,我很喜欢。”陈从牧了解她那段简短的婚姻,同情怜悯是有的。
“你的问题就是想太多,面包会有的。”
他不由地伸手拍拍她的肩膀给她鼓励。
“逸梵同志。”现在开始流行这么称呼了。
“是,主编同志!”苏逸梵的眼睛乌亮起来。
《大同报》又改了名字,叫《奉天人民日报》。
更换牌匾的那天,她就站在门口,穿着棉大衣,仰着脖子看。
冬天,又是一年的冬天到了。
她心里记得两个冬天,一个是高桥雅治把她抱进汽车的那个冬天。
一个是,宋伯良对她张开双臂和她说,“我们在一起吧!”那个冬天。
五年了,叁年了。她数着手指头。
“你就是苏逸梵?”有个冷冰冰,严肃的男声在她耳边响起。
“是。”她没有回避。因为,她总是可以提前预料到,接下来的命运。
“你去哪里?”陈从牧余光瞥见她似要离去,停下原本指挥挂牌匾的工作。
她对他绽放最纯真的笑,她发誓,真的是。
她希望她的笑,能带给他更多的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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