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既已敲定，总要定个日期。
    许晏那边随时都行，匡斌早已是迫不及待。
    奈何姜佛桑身为女眷，出行多有不便。
    “先前外出，君姑已多有不悦，只怕短时间内不会允我再次……”
    “这倒也不难。”许晏想起晚间母亲提到去永宁寺听经一事，“再过几日不就是佛诞？就定在永宁寺吧。”
    姜佛桑凝眉，微有迟疑：“佛门之地，岂容亵渎？且那日人多眼杂……”
    许晏早已投了长生教，才不会管亵渎不亵渎。
    “人多何惧？多才好浑水摸鱼。人少时，你去何处都有母亲安排的人跟着，言谈举止皆在旁人眼皮子底下，如何才能成事？”
    姜佛桑顿了顿，微笑颔首：“郎君说的是。”
    许晏走后，姜佛桑于妆台前坐下，继续梳理满头青丝。
    铜镜中映出一张细眉秀眸的脸，眉眼间还缭绕一团稚气，却已然窥见几分少女的韵致。
    拿着玉梳的手停下，她歪头端详着。
    这张脸分明是她的，却又透着些许陌生。大抵是习惯了那张恶鬼般的面容，再面对十五岁的自己，总有些不适应。
    十五岁，多好的年纪，本该是一朵被呵护的春花，亦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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