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叫一声，他的手就抖一下。
    以至于约莫半柱香的时间过去，碎片还没拔出来一枚。
    鲜血倒是流出来不少，都染湿了她身下的锦被。
    老夫人看的直眼晕，她声音颤抖的询问：“怀仁，你到底能不能给她治好了？”
    季怀仁苍老的面容上闪过一抹为难，这点外伤对他来说，并不算的什么。
    只要能把碎片全都清理出来就好了。
    哪成想冯嬷嬷根本就不配合，叫的跟杀猪那般。
    他下不去手哇！
    他只得回答：“老夫人，要不然，老夫先把嬷嬷给扎晕过去吧？就她这般闹腾，实在难以下手！”
    老夫人冷厉的眼眸骤然落在沉默的季新兰身上，她皱眉询问：“你有什么好办法？如果能尽快让嬷嬷解除痛苦，今天就免了对你的责罚！”
    季新兰轻松的勾了勾唇角，她款款上前道：“嬷嬷？我瞧着你头上的簪子倒是怪好看，祖母赏的吗？”
    此话一出，冯嬷嬷骤然变了脸色，这当然不是老夫人赏的，而是刘氏送给她的。
    她表面上效忠老夫人，暗地里是听刘氏差遣的。
    她气的面色登时涨红，也顾不得疼了，嘶声反驳：“大小姐，你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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