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深，不停地向外用着鲜红的血液，可林瑜却将这样的心情压了进去，下床走到了陈若贤的面前，语气中没有丝毫波澜：“你洗澡真够慢的。”
    林瑜刻意收敛的笑容，却活生生地把陈若贤从虚幻扯回了她一直都不想回到的现实世界——这或许就是她总是期望着看到林瑜，希望看到她的笑容，却又害怕面对她的原因。
    接着，陈若贤就看到了林瑜身上那熟悉的睡衣。
    这件睡衣，并不是她的，是她唯一留在外面作为念想用的，其他的遗物都收在了储物室里。
    陈若贤看着林瑜疑惑的表情，脸色越来越差，气得双手冰冷、发抖，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话了。
    “你怎么了？”林瑜伸手摸摸陈若贤还没擦干的头发，扯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她知道陈若贤喜欢看到自己这样，因为可以看到那个人的影子。她原本是不希望这样的，可陈若贤这个样子令她感到心慌。
    这么多年了，她还是第一次为一个人感到如此焦虑。
    而陈若贤再次对上林瑜的笑容，只觉得一口气堵在了胸腔里，快要将她整个人撑爆了。
    “若贤……”
    “林瑜。”
    “嗯？”林瑜微微歪了歪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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