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归期难谈
“以前的我?就……就那个傻乎乎动不动就慌神,关键时候分不清东南西北,出任务还能紧张得尿裤子的黄毛小子?”
谢琳说:“是,那个眼睛里无论何时都没有一丝酒后红血丝,训练后会躺草地上描述流云的形状,打靶中的后都得嘿嘿笑两声,看我一分钟后眼睛就闪神不敢直盯的黄毛小子。”
我握着酒杯喝了一大口,低头笑了,随即望窗外看去,流云?流云是什么,我为什么傻得描述这个东西?
“费正,我喜欢从前的你,欣赏现在的你,所以可以勉强说,你是我喜欢和欣赏的男人。”
“谢琳,毫无疑问你对我而言也如此。”我笑着对她说,心里却有些发虚。谢琳放下酒杯,伸过手来,我也伸出手,我们用力握在一起,这就是我们的方式,谢琳绝不会像别的女人,伸开双臂扑过来,这也许就是我面对她既无比放松,又常常心内发虚的原因吧,我不知道,也说不清,也从来不打算想清楚。
可是,玻璃门上我的表情却有点发虚,也许是一路风尘吹塌了发型?还是嘴唇上方半月未剃的胡须有些邋遢?应该不是。这种发虚是来自内在的,是心里的。
老钱说:这次和以前都不一样,这次是去对岸。这是一个熟悉的陌生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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