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节
福堂的面前。玉亭来到破碾盘前,把那只先到的鞋重新拖拉到光脚上,问:“什么事?”
田福堂等一阵咳嗽过后,才说了马来花告金光亮的事。“嗨,村里这种事太多了!如今吃是吃好了,但问题也越来越多了。许多纠纷一直搁着没解决……”孙玉亭跹蹴在田福堂对面,大为感叹地说。
“我想咱们开个支部会,对有些事总得做个处理。咱们大概一两年都没开个支部会了……”孙玉亭一听说要开会,兴奋地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啊啊,他已经不开会很久了,甚至对开会都有点想念哩!
孙玉亭兴奋之余,也有点惊讶:超脱了几年的支书为什么突然心血来潮,对工作积极起来?是不是他有了“内部消息”,政策要转变呀?可能哩!他弟弟已经成了省上的大官,说不定写信给他透露了些什么!
田福堂当即从裤带上解下大队部公窑门上的钥匙,交给孙玉亭,说:“你把会议室收拾一下,再给俊山、俊武和海民通知到,叫他们晚上来开支部会。”
“要不要扩大一下?”
“不了!这是我们党的会议嘛!”田福堂断然否定了玉亭的意见。
福堂知道,扩大一下,就把孙少安也“扩大”进来了,在这些“政治问题”上,他依然透彻的精明,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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